第七十一章 信否-《浊世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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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庆之看看费穆,又看看裴果杨忠,暗暗叹了口气。忽然他嘿嘿笑道:“前番逼杀了杨元晷,不久便莫名得了个心痛病,几乎一命呜呼,最后还是叫杨元晷之父延寿公救了我性命。如此思来,恶人不好做啊。。。既如此,嘿嘿,我却不杀费穆,免得又给自个添祸。”拔高了声音道:“来人!将费穆打入囚车,送至洛阳,交由陛下发落。”
裴果大喜,越众而出,朝着陈庆之重重拱手:“裴果谢使君不杀费穆之恩!”
陈庆之瞥了裴果一眼,摇头冷笑:“孝宽莫要高兴的太早,我虽不杀费穆,你怎知洛阳那边也不杀他?”
“这。。。”裴果吃吃道:“我瞧那郑先护、辛纂之辈,虽为俘虏,如今在洛阳城里不也都好吃好喝?费朗兴好歹也是世家之后,具文武之才,负当世名望,元颢做甚杀之?”
“那也得要看是甚么名望呵。。。”陈庆之拍拍裴果肩膀,语重心长:“元颢口口声声,此番北伐是为一雪河阴之耻。孝宽你可莫要忘了,那河阴之变的始作俑者者,正是眼前这位费朗兴呵。”
裴果如坠冰窖---他是聪明人,一点就通,于是满脸颓然。
清风阵阵,飘来语声幽幽,却是费穆自语:
“河阴之耻,河阴之耻。。。嘿嘿,若说夜深人静之时,其实费穆心底深处,亦深为自疚,你们。。。信否?”
。。。。。。
六月二十二,壬寅日,费穆至洛阳。元颢在太极殿上责以河阴之事,令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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