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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非亲眼所见，秦凡根本不敢相信方家老祖的肉身其实已经彻底毁灭。

    五脏六腑包括其余器官，已经察觉不到丝毫生机。

    也就只有丹田中所凝聚的一缕元神，还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换句话说，眼前的方家老祖其实肉身已死。是一种强大的意志还在支撑着他，无论如何也要继续活下去。

    “想必秦小友也已经观察到。没错，老夫其实已经是个死人。”

    短短的两句话，道出了方家老祖太多的无奈。

    或许古往今来真正为方家着想的族员，真的没有几人。但眼前的老者绝对是其中之一。

    换做其他老者，与其每天都在承受这种身体所带来的的非人折磨，倒不如一死了之来的更加轻松。

    可笑世人还觉得方家老祖，贪生怕死。

    想到这儿，秦凡忍不住朝方家老祖问出了一个他多年以前就一直很想知道的问题。

    “前辈，如果时光回到五千年前。您还会为了秦剑仙去与全族人对抗么？”

    当年因为这件事，方家老祖遭遇了太多不公对待。

    为此他甚至被方家当成叛徒，整整百年之内都无法得到族内供应的修炼资源。

    关键那百年，是修真者最重要的一段修炼时间。

    如若能运用得好，说不定能够超越自身的极限。

    正因如此，方家老祖才会直到现在都没能破入渡劫巅峰。

    反观方家老祖也不知道眼前的年轻人，为何会问这种问题。

    不过仔细琢磨了下，缓缓开口道：“如果世间能够重来，我想我一定还会做出同样的抉择。但我同时也有些后悔。”

    听到后半句时，秦凡的表情不自觉的浮现出失望之色。

    谁料方家老祖接着说道：“我后悔为何当年在方家没有话语权。不然方家也不至于这般落寞。”

    看着对方坚定的眼神，秦凡突然怔住。

    他是真没想到，眼前的老者会说出这种话。而且那眼神也在告诉他此话绝非虚言。

    够了，只要能听到这句话，对于秦凡来说足矣。

    就见他突然从小世界中取出一枚五彩斑斓的灵药，递到方家老祖面前笑道：“前辈，这是晚辈送您的见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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