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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神病人跟其他病人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生病已经很可怜了，为什么还要往病人身上强加其他的罪名？”张灵英反问道。

    见他不说话，张灵英笃定他是因为介意外人的眼光，所以连自己母亲的葬礼都不愿意出席。

    她丢掉怀里的抱枕，走到陆镜面前，挡住了他看向窗外的视线。

    “陆镜，不是所有人都能这么幸运，知道自己的妈妈是谁，有妈妈陪伴，不管怎么样，她都是生你爱你的人，你不该轻视她。”

    张灵英说完，已经想要送客。

    陆镜像是被她的话震住了，微微仰起头看她，认认真真的说了一句：“谢谢。”

    张灵英莫名其妙：“……”

    她在骂他，他干嘛突然跟她说谢谢？

    “你是这么多年，第一个维护她的人。”陆镜放松了坐姿，稍微的伸展了一下自己发麻的腿，只是还坐在原来的角落里，平静的双眼，渐渐的覆盖上一层恨意。

    “陆家的人很怕外人记得她，觉得会让陆家丢脸，她刚被送进精神病院的时候，我经常闹着要去看她，可最后，都只得到一顿揍，再闹，就会被关进小黑屋里面壁，运气不好的时候，甚至会被遗忘，在小黑屋里饿上几天。”

    张灵英心脏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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