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我不要老妖怪,我要小姑娘-《九世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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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寒将心一横,沉声问:“若我坚持要在你这儿睡呢?”

    阮青枝皱眉:“那携云伴月就没有地方睡了啊。”

    她这里只有一张床,顶多睡两个人,多一个就要在角落里打地铺,可经不起他再来挤。

    夜寒想到了她会拒绝,却万万没想到是这个理由。

    所以,如果能睡得下,她就不介意一起了呗?

    这小丫头到底懂不懂……

    甭想了,看她这坦坦然的样子,肯定是什么都不懂。她若是知道他在这儿睡意味着什么,一定会像刚才一样尖叫起来的。

    想通了这一节,夜寒心里暗自得意,又有些跃跃欲试,斟酌了好一阵子终于忍不住又说道:“那,让携云伴月去我屋里睡,我在这里陪你,如何?”

    阮青枝仰起头,看着他:“你睡觉打呼吗?”

    夜寒扶额:“不太清楚,大概不打。”

    “那可以。”阮青枝推开他站了起来,坐到妆台前开始解辫子:“你打地铺。因为我不习惯跟男人同睡。”

    夜寒呼地站了起来,脸色莫名地通红,大约是给气着了。

    听听,听听!这叫什么话!

    什么叫“不习惯跟男人同睡”?她要是习惯那才坏了事了呢!

    不过,夜寒转念一想,心情很快又好了起来。

    她说这种糊涂话,正说明她不懂嘛!思无邪,所以才会有什么说什么啊。

    夜寒深吸一口气跟过去,从妆台上拿起一把梳子帮阮青枝梳理着披散开的青丝,轻声叹道:“这傻丫头,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长大也没用。”阮青枝抬手将自己的头发和他手中的梳子一起按住,平静地道:“除非你真能当上皇帝立我为后,否则你就别想那些有的没的,趁早找别的女人……或者男人去。”

    她的话还没说完,夜寒已气得险些死过去。

    等她全说完了,他只觉得脑袋里嗡嗡地响,好几句话都气到他想打人,一时竟说不出到底哪一句更可气。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冷酷无情的小丫头!难道在她的心里,跟他“私定终身”只是为了当皇后吗?她就不能有点儿别的心思?说好的少女情怀如诗如梦呢?

    还有,什么叫趁早找别的女人,还有别的男人?

    男人?!

    这丫头脑袋里到底装着些什么东西!

    不对,男人不男人的先放一边!他必须先弄清楚一个问题:她说出这样的话来,是不是意味着她什么都懂?否则她怎么会知道他等不及盼着她长大!她还说“那些有的没的”……

    这都是谁教她的!

    “我几百年前就懂了啊,”阮青枝对着镜子说,“难道我没有跟你说过我是个老妖怪吗?”

    夜寒怔了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把心里想的话说出来了,脸上顿时又是一阵发烫。

    阮青枝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哄孩子似的:“你不要想太多了。你我二人各取所需,合作应该是很愉快的,我相信不会让你吃亏。”

    夜寒晕头转向,糊里糊涂地说道:“我觉得很吃亏。”

    “不会的,”阮青枝扶着他的手站了起来,“相信我,你得到一个老妖怪,比得到一个小姑娘有用得多。”

    “我不。”夜寒的神情依旧木然。

    阮青枝狐疑地看了他一会儿,抬手在他眼前摇了摇:“你怎么了?你说你不什么?不信我?”

    “我不要老妖怪,我要小姑娘。”夜寒怔怔地道。

    阮青枝的手顺势就拍在了他的额头上:“不爱江山爱美人吗?蠢死了!”

    夜寒猛然回过神来,想起自己刚才说的话,脸上顿时更红了几分,简直像要滴出血来。

    阮青枝已经恼了,缩手转身重重地坐了回去。

    夜寒立刻扑过来,从背后搂住了她:“我说错了。老妖怪和小姑娘我都要!”

    阮青枝在镜子里瞪了他一眼。

    夜寒将她搂得更紧,脸贴在她的腮边蹭蹭,声音放柔:“不许再故意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气我。这辈子我是要定你了,不管你是老妖怪还是小姑娘,你休想甩脱我。”

    镜中阮青枝神情平静,桃花眼水汪汪似喜似嗔,夜寒却看得出她分明什么情绪也没有。

    这小丫头,天生就长了一副勾人的狐媚样儿!

    夜寒咕咚咽了口唾沫,神情顿时有些窘迫,定了定神干脆又低头在小姑娘的脸上嘬了一口,厚颜无耻地道:“你应该高兴,你不仅会得到后位,还会得到一个全天下最好的男人。”

    “哦。”阮青枝答应着,面上依旧平平静静:“所以说了这么半天,你还是坚持要在这儿睡?”

    夜寒顿时泄气,向后一仰绝望地躺在了她的床上:“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蠢丫头!咱们刚才说的是睡不睡的事吗?”

    “不是吗?”阮青枝回过头来疑惑地看着他。

    夜寒觉得自己快要累死了,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阮青枝起身看了他一会儿,摆手道:“我不太明白你的话。反正你要走就快走,不走就自己在这儿打个地铺,我要睡了!”

    夜寒发出一声哀嚎,张开双臂赖在床上不肯起。

    阮青枝自己脱了衣裙,一点也不见外地躺了下来。

    当然,这是她的床,她为什么要见外。

    夜寒反倒像是被火燎了一样飞快地抽出胳膊,打个滚缩到了一边,咬牙:“你对我还真放心!”

    阮青枝往被窝里一钻,只露一双眼睛在外看着他,含笑:“有什么不放心的?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能不知道吗?”

    夜寒拍拍脑门,不知道自己是该感到荣幸还是该觉得悲哀。

    所以说小丫头片子还是不算很懂事。她肯定不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

    唉,满腹委屈无处诉说,日子真难熬啊!

    今晚估计又够呛能睡着了,不如去找楚维扬喝酒算了!他睡不着,总得拉个人陪着心里才平衡,对不对?

    夜寒想到此处立刻坐了起来,略一迟疑又回过头来不太确定地问道:“你先前说,你母亲生的是龙凤胎?所以你本来还应该有个孪生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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