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朱祁镇从案后站起了身来,绕过了长案,伸手将那拜下的伯颜贴木儿搀扶起来,看着这个矮自己小半个头,野心却并不比自己小的伯颜贴木儿,朱祁镇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无比欣慰与真诚的笑意:“伯颜平章有此心,朕深知。若是朕能回明,他日,必予伯颜以厚报。” “有陛下此诺,下臣便是肝脑涂地,也要报答陛下。”伯颜贴木儿看到了朱祁镇的表情,心里的狂喜翻江蹈海一般,只要朱祁镇不把瓦刺当成敌人,或者是视为他与亲弟弟对抗的盟友,那自己的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 “不必如此,朕向来知恩图报,人敬朕一尺,朕当敬人一丈。”朱祁镇笑眯眯地回到了案后坐下之后,嘴里边又开始跑起了广汉高速列车。“平章大人以诚待朕,朕自然也要以诚回报平章。” “人犯哥一尺,哥要还他一丈还差不多,”这才是朱祁镇心里最诚恳的大实话。至于人敬一尺,我敬一丈,在朱祁镇的眼里,那不过是拿来在嘴上忽悠人的玩意罢了。 -------------------- 月华高升,大明帝都会昌伯爵府内院后宅,仍旧亮着点点的灯火,一个下人正在那漆黑的夜色中,提着灯笼当先引路,身后是手中捏着一封信的中年人,正疾步向着后宅那会昌伯孙忠的卧房行去。 “是谁在外边?”老态龙钟,斜卧于榻上,眯着双眼正在假寐的孙忠听得那在房门外疾走,止于门外的脚步声,不由得撑开了眼皮,轻声喝问道。 “父亲,是孩儿,您可是歇下了?”门外传来了恭敬的声音。 “原来是继宗啊,进来吧,来人,把烛火挑亮一些。”孙忠抚了抚雪白的长须示意着跪侍于房内的侍女道。 不大会的功夫,原本昏暗的房间里又显现出了一片光明,年近五旬的孙继宗迈步入室,恭敬地向着自己的老父孙忠长施一礼:“夜深了,父亲怎么还不休息?” “人老了,睡的就少了。”孙忠翻身坐了起来,拍了拍榻头示意自己的长子坐到身边来,一面笑言道。“有什么事吗?若无大事,你不会在此事来打扰为父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