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何况如今的高考,基本没有限制条件,考上大学,不仅免学费,而且给补贴。 毕业了还包分配,保底就是干部。 宇宙的尽头是什么?编制! 在形势明朗、下海经商之前,绝对是一等一的好去处,虽然完成不了原始积累,但绝对安全,毕竟80年代初做生意,要么把脑袋别裤腰带上,要么是“不要脸”去当个体户。 这年头,铁饭碗光荣!个体户耻辱! 但关键的是,时间恐怕赶不上。 1979年高考已经过去了,真要等到明年,母亲杨霞只怕已经被拉媒的红娘说动,再加上招工名额和厂领导亲戚的诱惑,方红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安排。 这年头,可不兴自由恋爱,但凡确立了关系,哪怕仅仅是一起看了场电影,都被认定“搞对象”,到时候不结婚,等于耍流氓。 所以无论如何,都要赶在明年高考之前回城! 至于回城的第三条路,研究来,研究去,方言终于想到了文学,想到了写作。 八十年代,对粮食充满渴望,对精神口粮上同样充满渴望,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要不然,也不会造就当时的文学热潮。 一首朦胧诗能火遍大江南北,成为全民偶像,比顶流爱豆还要顶流,一本纯文学杂志,可以期期热销几十万册,不打任何广告。 当上作家,绝对有名有钱有地位。 而且投出的小说被相中,就有改稿的可能,自己就能借着改稿的机会,光明正大地回一趟京,阻止姐姐婚姻悲剧的发生。 一念至此,方言便在如今主流的伤痕文学和反思文学中,自己创作了两篇,又照着《牧马人》的电影写了篇反思小说来保底。 三篇一股脑地都寄给了当时不叫《燕京文学》,还是叫《燕京文艺》的杂志。 原因无他,《燕京文艺》,顾名思义,出版社就在燕京,尤其记得余桦自述还被叫去燕京改稿的故事,这不就挺合适的嘛! “噗!” 方言吐掉嘴里的狗尾巴草,猛地站了起来,就见乡村邮递员骑着绿色的车子,飞驰在弯弯曲曲的土路,铜铃铛不停地响着。 “叮铃,叮铃。” “不好意思啊。” 邮递员停在门口,满头大汗,小心翼翼地从绿色布口袋拿出厚厚一沓信封,笑说;“整个公社就两个邮递员,12个大队,每天送都送不过来,只能几天一趟。” “辛苦了,来,喝口水。” 方言递上装得满满当当的65式水壶。 “你还是赶紧看看吧,信上写了甚?” 邮递员喝水的工夫,看到破烂不堪的窑洞里蹿出一个个知青,都站在门口,探头探脑。 有的希望被选中,有的希望被退稿……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