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文艺界好不容易才有点起色,《苦恋》事件可能会打破如今的安定团结自由的局面。 “怪不得《文艺报》没有发表评论。” 方言恍然大悟。 “是啊,光年、冯木、周杨同志他们顶住了压力。” “可我觉得这样硬顶,会不会适得其反?” “已经有这种趋势,批的力度越来越大。” “社长,有些话我不知道当不当讲?” “都这个时候了,只管说!” “《牧马人》马上就要上映了,我再想,能不能把《牧马人》和《苦恋》来一个联系?” 方言如实地说出几条建议。 “组织全社观看《牧马人》,进行观影教育活动?还要发表影评?” 陆元炽念叨着,“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表明编辑部和出版社,在立场和原则上是可靠的,可《牧马人》跟《苦恋》的结尾,一个光明,一个灰暗,反而会让《苦恋》更难堪。” “我们不做,那些报刊难保不会借《牧马人》来批《苦恋》,到时候我们就更被动了。” “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与其被动,不如主动,而且您可能不知道。”方言说《牧马人》一开始也是灰暗的。 结尾是许灵均选择出国,抛弃了秀芝和孩子,但结局之所以没用,因为得益于《燕京文学》的抢救,这才有了反思文学的第一枪。 《苦恋》应该像《牧马人》一样,有错误可以批评指责,但不应该采取‘枪毙’的方式,而是要以帮助的态度,帮助作者改好。 “对!” “对对对!” 陆元炽眼里闪过精光:“电影还没上映,我们也该给《苦恋》一次抢救的机会。” “而且,《苦恋》发表的时候,正是伤痕文学的高潮,还没有《牧马人》,也没有反思文学思潮,立意和情感上,难免受到了影响。” 方言说的是头头是道。 陆元炽大加赞赏,连连叫好。 如此一来,避免了扩大化,把讨论的重点转移到了文学方向,《苦恋》以前是伤痕文学,现在就给一个改成反思文学的机会。 而且,增加《牧马人》的曝光和宣传,变相地就减少了对《苦恋》批评的热度和关注。 “我们再把改好的《苦恋》,和《牧马人》等组成一个‘爱国zhuyi教育丛书’。” 方言笑道:“您觉得怎么样?” “好!好啊!” 陆元炽不免激动:“让《十月》来指导修改,由燕京出版社来出版这套丛书!” 方言点了下头,“就是这样。” “名师出高徒啊。” 陆元炽感慨不已,更加明白了沈雁氷、李尧堂、万佳宝、丁玲、章光年这些文坛巨匠们,为什么这么器重,甚至偏爱这个年轻人。 真的是一个大才啊! 一想到这里,他决定委以重任,目前张仲锷“在家反省”,可是中长篇小组不能群龙无首,打算跟苏予商量,任命为小组副组长。 在张仲锷缺席的日子里,代理组长一职。 “可是……” 方言张了张嘴。 “别可是了,你的立场、才华、能力、人品,方方面面都非常优秀,完全可以胜任。” 陆元炽拍下了他的肩膀,“就这么定了!” 方言没法推辞,只能接受“进步”了。 组副组长,也就是相当于副股级。 少妇白出了新书,《1979黄金时代》,喜欢年代文的大家可以去看看。 第(3/3)页